不怕死?那就叫你生不如死!
不怕死?那就叫你生不如死!
陆菱意识到自己投告无门,整个人都如坐针毡。
她神情惊惧又防备的紧紧盯着武昙的脸,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我……你……你难道要我去公堂上做假证么?我之前说的就是实话,我……”
“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武昙可没耐性看她在这演戏,直接打断她的话,然后抢上前去一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你干什么?”陆菱尖叫一声,头皮被她扯得生疼,整张脸都跟着变形了。
武昙再怎么也是侯府里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平时拿根针都嫌累,以前跟武青琼动手那还是看在是亲妹妹的份上才勉为其难……
现在——
让她亲自动手教训陆菱这么个五品官家的庶女,实在是纡尊降贵了,这次她是真被这女人给恶心到了,以至于彻底破功。
做什么不好,非要把这么个龌龊的罪名往她大哥头上扣?
“我就问你,今天白天在相国寺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这一切就只是你异想天开才信口胡诌栽给我大哥的?还是有人指使你,还有人是你的同谋,在背后为你出谋划策?”武昙逼视她的视线。
陆菱转不过头去,眼神就下意识的往旁边闪躲,还是嘴硬坚持:“你再逼我也没有用,我今天在公堂上说的都是实话。我知道你们侯府势大,武二小姐若是实在看不过……您就是杀了我我也只能这么说!”
三更半夜被一个发了疯又正对她恨得牙根痒痒的武昙掳到这里,陆菱自然是心里恐惧到了极点的,可是她又太清楚,如今她已经清白不再,除了赖上武青林,已经绝没有的了。”
要不是有人操纵策划的,那么大中午的,安氏为什么刚好不在,把陆菱一个人留在房中给了歹人逞凶的机会?
而且安氏回来的时间也巧,并且——
消息居然还意外的传开了。
陆菱一开始就只顾着抱头痛哭,后来隐隐的听见武昙二人交谈,脑子里就开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愣在那里,哭也忘了哭。
说话间,本来已经走开了的梁晋不知何时也又出现在门口,也是饶有兴致的摸着下巴忖度:“这么说来就该去陆家的老太婆身边查了?”
安氏当时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或者为什么会大中午的不休息反而出去了……
武昙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又低头问陆菱:“中午那会儿你祖母为什么没在禅房里呆着?她是被什么人叫出去了么?”
陆菱的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只木愣愣的回:“她上午去听方丈讲经,以前都是午时前后就回的,今天……一直没回……”
她是真的没想这么深远,只当是自己倒霉才会遇到这样的意外。
现在听了武昙三人的话,这才缓慢的有点明白过来——
白天的事,好像是有很多的疑点和不对劲。
难道——
真的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设计害得她?可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心缺德,要这么毁她?
陆菱目露凶光,捏着拳头正在苦思冥想之时,武昙已经使了个眼色。
燕北略一颔首,上前一个手刀劈下。
陆菱登时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武昙转头冲梁晋挑挑眉:“一事不劳二主,麻烦太孙殿下,请你的人送她回去的时候顺便帮我再找陆家老太婆身边的人问问话吧?”
梁晋实在是觉得这疯丫头太过自来熟了,可既然已经上了她的贼船,又不能半路跳海。
他撇撇嘴,一边招招手叫了自己的人来把陆菱扛走,一边满是怨念的冲武昙提议:“我好歹是个外人,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见外,什么事都好意思叫我去做?”
武昙没心情跟他贫嘴,白了他一眼就抬脚从破庙里走了出去。
梁晋的人扛了陆菱送回陆家去,武昙依旧是没半点自觉,赖上梁晋了一样,又带着燕北跟着他回了沉香别院,三个人蹲在花厅里等消息。
梁晋呵欠打到的,难道你还怕长宁伯府的人记恨你么?”
梁晋这人,平时那么胡闹,看着倒不像是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主儿。
“因为我小气啊!”梁晋听她这么说,果然又不高兴了,翻了个白眼之后又突然起了点儿促狭的心思,瞬间就又高兴起来,冲着武昙挤眉弄眼:“你还真别觉得是我小气,换做是你……哦不,本宫这其实也等于是在替你出气的。”
当时他们俩是一起被长宁伯夫人算计的,但是那件事在武昙看来也不算多大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可是梁晋的这个神情和语气——
却都很有玄机。
她蹙眉:“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么?”
梁晋就又笑了,招招手叫了杨枫进来:“之前给你的药还有的剩么?”
杨枫一声不响的转头出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两个瓷瓶回来,放在了武昙手边的桌子上。
武昙伸手要去拿,梁晋却连忙伸出双臂护住了不让她动:“这个不能乱动的。”
武昙于是就更加好奇了,狐疑的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梁晋这才又靠回椅背上,笑嘻嘻道:“这两个瓶子里的东西,一个是从本宫那个香囊里倒出来的,一个是从你那个香囊里剔出来的,这每一样单看的话,就是香料,可两种气味一旦混合在一起就有特殊的功效了。”
武昙一个小姑娘,他在她面前说话还是有分寸的,故而就十分含蓄,“我让杨枫用其中一种香料制成了佛香,另外一种装在香囊里,今天白天一起换到了那女人的房里。”
然后,又假借长宁伯夫人的名义传了口信叫王管事过去说话。
武昙是思维何等敏捷的一个人,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当时只以为长宁伯夫人是拿了一对儿银香囊出来作妖,却没有想到她看到的居然还只是皮毛而已?
虽然已经时过境迁,但此时想来也是后怕的忽的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心头一怒,啪的一声就将手里的茶碗砸在了地上。
站在门口的燕北闻言,也跟着勃然变色,眼中闪过刹那的寒意。
武昙坐在那里,冷着脸生闷气。
梁晋却甚为得意的继续炫耀:“我惯常就是喜欢用香料的,时间久了,对各种香也算颇有几分心得的,正巧知道她用的这个伎俩。其实吧,当初要不是她居心叵测在卖给我的香囊里下了料,我未必就会起疑马上回去查那个博古斋的伙计。当然了,既然发现这玩意儿有问题了,我自然是出来。立下flag,十一月开始,一定好好码字,继续万更走起,大家忘了这个不靠谱的十月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