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错？
谁的错？
按照吴丝桦的话来说，她应该是清醒吧。
因为吴丝桦说的这些，她一直都知道。
所以她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少爷会有什么样的可能。
所以听到这些，她完全没有感觉。
可是杨小咩的冷淡反应，无动于衷，对吴丝桦来说却又是另一层意思。
她只会认为，杨小咩是在挑衅她，在无视她，更甚至是……在嘲弄她！
吴丝桦脸上闪现嫉恨，“我说的没听见么，还是说，你打算一直装傻到底？！”
“谢谢吴小姐的提醒，这些我都知道。”
杨小咩轻声回答，即便是低着头，低眉顺眼的模样，但语气里依旧保持着不卑不亢。
吴丝桦眼神沉了下来，忽的，她隐约听见了什么动静，勾起唇角，吴丝桦端起桌上的柠檬水。
“既然是这样，帮我换掉。”
杨小咩皱起眉，觉得对方过分了。
“对不起吴小姐，我不……”
见对方已经把杯子推到了自己怀里，下意识的反应，杨小咩用两手往外推开。
可她保证，自己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
即便如此，那杯冒着丝丝热气的柠檬水，还是尽数倒在了吴丝桦看起来很高档的裙子上。
“啊！好烫！！”
“吴小姐——”
“怎么回事！”
几道声音，几乎是交错着同时响起。
杨小咩大惊，看着刚好从小房间里出来的乔东染神色着急朝她们走过来，然后一下推开她，看着吴丝桦。
往后退了两小步，杨小咩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乔大……乔总。”吴丝桦眼里含着泪花，“我没事，是我不小心，这和小咩没关系，你别责备她。”
乔东染立即皱眉，就跟是后知后觉响起什么了东西那样，这才偏过头来，桃花眼带着深不可测的意味，紧紧盯着她。
杨小咩心头颤动，瞬间明白了。
“不是我，是她自己把水倒下去的，不是我。”
吴丝桦像是意外杨小咩这样说那样，一时脸色微变，然后竟然顺着她的话点头，“是啊，小咩说的没错，是我不小心。”
杨小咩握紧拳头，更着急了。
吴丝桦这话说的，就跟是她故意推卸责任那样。
可是明明她就没有……
杨小咩觉得很委屈，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脸色晦涩不明的乔东染说，“是吴小姐几次三番让我换柠檬水，我不想去了才拒绝的，我根本还没有用力，更没有碰到杯子多少，如果少爷生气，要责备，小咩也不会承认这是我的错。”
杨小咩坚定着，一字一句说完，哽着脖子瞠圆了眼眸，紧紧看着乔东染。
仿佛，是在等他宣判什么那样。
而乔东染至始至终都没有表态，没有说是谁的错，该要怪罪谁。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杨小咩，狭长的眼眸里，浮光闪动。
两个人就跟彼此注视着对方一样，一个有倔强，一个有深情，让吴丝桦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外人，被他们排除在两个人的世界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