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大夫死死盯着他,根本不信这鬼话。放血解毒是常识,但绝不可能对这黑线蛇毒和心脉损伤有这么大效果!这小子肯定有古怪!
但他看着病人家属感激涕零的样子,也不好多问,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王玄一眼:“算你运气好!还愣着干什么?继续干活去!”
虽然挨了骂,王玄心里却美滋滋的。
目的达到了!
果然,从这天起,孙老大夫对他的态度变了。虽然还是骂,但骂的内容变成了:“蠢货!当归和独活都分不清吗?”“这点伤口都包扎不好!手法要轻!要稳!”“过来!看着这味药,它为什么这个时候下?”
明显开始教真东西了!
王玄学得更起劲了。有扎实的“实践”打底,加上功法感应和超强记忆力,进步飞快,很多知识点一点就透。
孙老大夫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惊讶,也越来越满意。没想到这闷不吭声的小杂役,还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又过了几天,孙老大夫直接把王玄叫到跟前,扔给他一本破旧的《本草杂论》和一本《基础脉象详解》。
“拿去!晚上回去看!别到时候啥都不懂,丢老子的人!”老头嘴上凶巴巴的。
王玄知道,这算是初步认可自己了。赶紧接过书:“谢谢师傅!”
“滚吧!看着你就烦!”
王玄抱着书,屁颠屁颠回了家。
晚上,点起油灯,如饥似渴地翻看这两本书。里面的知识比他零碎偷学来的系统多了!结合自身功法感应,理解起来飞快。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玄白天在回春阁干活、学习,晚上回家看书、修炼。
那点毒晶早就用完了,修为进展又慢了下来。但他也不急,基础打得越牢,以后突破越快。
他偶尔也会“恰好”又能处理一些孙老大夫没空管、或者比较棘手的毒伤病人,每次都“侥幸”成功,在回春阁和附近街坊里渐渐有了点小名气,甚至有人偷偷叫他“小神医”。
孙老大夫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还会故意丢些疑难杂症给他练手。
王玄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钱也攒下了一点。
他感觉,自己这“毒医”之路,算是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是时候考虑搞点更猛的“毒”,来加速修炼了!
……
王玄在回春阁的日子越来越顺。
孙老大夫虽说还是骂骂咧咧的,但明显把他当半个徒弟看了,教的东西也越来越深。那本《本草杂论》和《基础脉象详解》都快被他翻烂了,里面的内容结合自身功法感应,理解得透透的。
他现在偶尔也能独立坐堂,帮些穷苦人家或者伤势不重的江湖人看看小病小伤,赚点零花钱,名气在城南这一片慢慢传开了些。
可王玄心里一直惦记着事儿——修炼速度太慢了!
没了毒晶,光靠晚上吸那点廉价毒草,修为爬得跟蜗牛似的。筑基中期巅峰卡了好久,就是冲不上去。
他需要更猛、更多的“毒”!
这天,机会来了。
孙老大夫把他叫到后院,指着地上几个满是泥土的药筐:“小子,明天跟我出城一趟,进山采药。有些药材,新鲜的药性才好,城里买不到,或者死贵。”
王玄一听,眼睛唰地就亮了!
进山?野外?那不就是毒虫毒草的天堂吗?
“好啊师傅!我力气大,背筐的活儿都交给我!”王玄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孙老大夫瞥了他一眼:“算你小子有点眼色。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出发。”
第二天天蒙蒙亮,王玄就背着个大药筐,跟着孙老大夫出了城。
同行的还有回春阁一辆拉货的驴车和一个赶车的老伙计。
老头别看年纪大,腿脚利索得很,在山里钻来钻去,如履平地。王玄更是轻松,身体被功法强化过,走山路跟玩儿似的。
孙老大夫对黑山郡周边的山林熟得很,哪里长什么药,门儿清。
“喏,这边阳坡,三七长得好。”“那片背阴地,去看看有没有年份足的何首乌。”“小心点!那草丛里可能有铁线蜈蚣,被咬了够你受的!”
王玄一边跟着认药、采药,一边心里乐开了花。
他的感知散开,周围哪株草带毒,哪片泥土下有毒虫,感应得清清楚楚!
趁孙老大夫专心挖一棵老山参的时候,王玄假装到旁边灌木丛撒尿,手指飞快地在一株颜色鲜艳的毒蘑菇上一碰!功法运转,毒力瞬间吸走,蘑菇当场蔫吧。
爽!这野生的毒性就是足!
又走了一段,孙老大夫停下来休息喝水。
王玄眼睛一亮,看到不远处石头缝里趴着一只巴掌大的黑蝎子,尾巴高高翘起。
“师傅您歇着,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地榆。”他嘴上说着,溜达过去,脚“不小心”踩到蝎子旁边的石头。
那蝎子受惊,尾巴猛地蛰在他小腿上!
“哎哟!”王玄叫了一声,赶紧弯腰捂住腿。
孙老大夫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事没事,好像被什么虫子叮了一下。”王玄摆摆手,暗中已经运转功法,把那股凶猛的蝎毒吸得干干净净,转化成能量融入身体。小腿连个红点都没留下。
“毛毛躁躁的!山里虫子多,自己小心点!”孙老大夫骂了一句,也没太在意。
王玄心里美滋滋,就这么一会儿,修为就涨了一丝,比啃几天干毒草强多了!
一路走,一路偷吸。
毒蚊子?吸!毒瘴气?稍微吸一点!不知名的毒花?摸一下!
孙老大夫只觉得这小子精力旺盛得过分,跑前跑后,啥脏活累活都抢着干,心里还挺满意,觉得这徒弟没白收。
他哪知道,王玄是忙着到处“加餐”呢!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了一个山谷入口。
孙老大夫脸色严肃起来:“小子,跟紧了。这山谷里药材多,但毒物也多,以前还听说有人在这儿见过瘴疠之母,小心点。”
“瘴疠之母?”王玄好奇。
“就是一种能散发毒瘴的怪花,很罕见,毒性极烈,沾上就完蛋!但也听说是一种极品的毒药材。”孙老大夫解释道,“不过咱碰上最好绕着走,那玩意儿不是一般人能碰的。”
王玄听得心里直痒痒!极品毒药材?那不是正好适合我?
进了山谷,果然毒气更浓了。
孙老大夫忙着采摘几株罕见的灵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