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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一件产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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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着卷过轧钢厂空旷的料场,扬起阵阵尘土。而在料场边缘,那间被临时划拨给合作社的废旧仓库里,却是另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仓库很大,屋顶很高,几盏功率不大的白炽灯悬挂在房梁上,投下昏黄而微弱的光晕,勉强驱散着角落的阴暗。空气中弥漫着金属锈蚀、尘土以及一种陈年油污混合的独特气味。偌大的空间被粗糙地隔出了一片区域,权作合作社的临时作坊。四周堆满了如同小山般的各种“废料”,这些都是陈醒拿着厂部批文,和于莉一起带着刘光天、阎解成等人,从各个车间角落、废料堆放点“淘换”来的宝贝:

裁剪剩下的镀锌铁皮边角料,形状不规则,边缘锋利,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一捆捆颜色不一的废旧电线,红绿黄黑交织在一起,像沉睡的彩色蟒蛇;还有从报废设备、旧机床上有心拆解下来的小灯泡、灯头、拉线开关,甚至是一些细小但结构完好的金属钢管和齿轮。这些在旁人看来一文不值的工业垃圾,此刻在合作社成员眼中,却蕴含着无限可能。

作坊中央,生着一个小巧的铸铁煤炉,炉火正旺,上面坐着一把嗤嗤冒着白气的铝壶,既是为了取暖,也方便大家喝口热水。十几个人围拢在一起,呵出的白气与炉火的热气交织升腾。于莉穿着深色的棉猴,袖子挽到小臂,正大声地分配着任务,声音清脆有力,在空旷的仓库里激起回响:

“光天,解成,你们俩力气大,先把那堆厚一点的铁皮按钱师傅画的线裁出来!注意安全,戴好手套!”

“周姐,桂花,你们手巧心细,负责把那些电线外皮剥掉,露出里头的铜丝,小心别割到手!”

“张嫂,王姐,你们跟着我,先把灯头和开关检查一遍,能用的单独放……”

她的组织有条不紊,虽然忙碌,却不见慌乱。陈醒通过工会马主席的关系,从厂里退休老师傅中请来的技术指导——七级电工钱师傅,正站在人群中央。

钱师傅年近六十,头发花白,身材精瘦,但精神矍铄,一双布满老茧和皱纹的手异常稳定。他话不多,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此刻,他手里正拿着一块裁剪好的镀锌铁皮,用一把木槌和一块半圆形的铁砧,一边示范,一边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讲解:

“看好了,这铁皮,得先退火,在炉火上稍微烧一下,变软了才好定型。”他将铁皮在炉火上方快速掠过,铁皮微微变色,“然后,照着我画好的纸样,卷边,敲打……力道要匀,不能急,一下一下来,这样才能敲出台灯底座的形状,边角要卷进去,不能划手……”

他的动作沉稳而精准,木槌落下,发出富有节奏的“咚、咚”声,那原本平平无奇的铁皮,在他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渐渐呈现出优雅的圆弧底座形态。

“这灯柱,可以用这些废钢管,锯成合适的长度,两头用锉刀打磨光滑。”

“电线连接是关键,红的是火线,接开关这边,黑的是零线,直接接灯头螺口的外圈……铜丝要拧紧,不能虚接,然后用绝缘胶布缠好,一层压一层,缠扎实了,不然要漏电,危险……”

“开关就这么固定到底座侧面,打个小孔,穿过去,螺丝拧紧……”

钱师傅讲解得很细致,每一步骤,每一个注意事项,都反复强调。社员们,无论是刘光天这样的毛头小子,还是周桂花这样怯生生的妇女,都听得聚精会神,眼神里充满了对知识和技能的渴望。

开始自然是笨拙的。

刘光天和阎解成挥舞着铁皮剪,龇牙咧嘴地跟坚硬的铁皮较劲,裁剪出来的边缘歪歪扭扭,像狗啃过一般。刘光天一个不慎,手套被锋利的铁皮边缘划破,手指上顿时渗出血珠,他“嘶”地吸了口冷气,却只是胡乱地用旧布条一裹,又埋头干起来。

周桂花和几个妇女小心翼翼地剥着电线外皮,稍不注意,小刀就会割伤手指,或者把里面的铜丝也弄断。她们互相提醒,互相学习,慢慢摸索着用巧劲。

于莉和陈醒也亲自上手。于莉学着钱师傅的样子敲打灯座,虎口被震得发麻,敲出来的形状也总是差强人意。陈醒则仔细研究着电路连接,拿着万用表一遍遍测试通断,接错了就拆开重来,耐心十足。

临时作坊里,充斥着铁皮裁剪的“咔嚓”声、木槌敲击的“咚咚”声、锉刀打磨的“沙沙”声,以及偶尔因为失误发出的懊恼叹息和互相鼓励的笑语。煤炉的暖气、人们呼出的白气、以及专注工作时额角渗出的细汗,共同驱散着冬日的严寒。

失败是常有的事。灯座敲变了形,只得报废重来;电线接反了,一通电,灯泡闪都不闪,或者开关失灵;灯柱安装得不牢固,台灯拿起来直晃悠……但没有人气馁。按件计酬的激励如同悬在眼前的胡萝卜,多完成一盏合格的台灯,就意味着多一份实实在在的收入。而钱师傅总是不厌其烦地指出问题,手把手地纠正,他那沉稳笃定的态度,给了所有人莫大的信心。

几天下来,手上的血泡磨成了老茧,笨拙的动作渐渐变得熟练。裁剪铁皮的边缘齐整了,敲打出的灯座形状规整、边角圆润,电线连接又快又牢靠,绝缘胶布缠得整齐漂亮。

到了第四天下午,当最后一盏台灯的灯罩——那是用厂里废弃的、半透明的白色塑料布精心绷在一个用粗铁丝弯成的圆形框架上做成的——被稳稳地安装到灯柱顶端时,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不约而同地围拢到工作台前。

工作台上,整齐地排列着二十盏刚刚完工的简易台灯。

它们外表朴实无华,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镀锌铁皮打造的底座和灯柱,还保留着原材料本身的划痕和工业感的质朴,白色的塑料布灯罩透光性一般,形状也略显简陋。但是,它们结构牢固,每一个部件都紧密结合,灯柱笔直,灯头安装稳妥,拉线开关垂落在一旁。

整个作坊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煤炉里煤块燃烧的轻微噼啪声,和众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些凝聚了他们数日心血与汗水的小小台灯上。

钱师傅拿起一盏灯,仔细检查了一遍,从底座到灯罩,从电线连接到开关灵活性,然后他抬起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对于莉和陈醒点了点头。

于莉深吸一口气,拿起旁边准备好的、接好了电源的插头。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激动。她看向陈醒,陈醒对她投以鼓励的眼神。

“插上吧,于莉姐。”陈醒的声音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于莉用力点头,将插头稳稳地插进了墙上的插座。

然后,她伸出手指,轻轻拉动了其中一盏台灯底座侧面的那根细绳开关。

“咔哒。”一声清脆的微响。

刹那间,温暖而柔和的橘黄色光晕,从那只简陋的白色塑料灯罩中透射出来,驱散了工作台周围的昏暗,如同一个温暖的小太阳,在这片由废旧仓库改造的作坊里,粲然亮起!

“亮了!真亮了!”阎解成第一个忍不住,兴奋地喊出声来,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

紧接着,像是被点燃的鞭炮,低低的欢呼声和惊叹声在人群中响起:

“太好了!成功了!”

“看这光,多亮堂!”

“咱们真的做出来了!”

刘光天咧着嘴,露出两排白牙,傻笑着,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还有些烫手的金属底座,仿佛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周桂花和其他几个妇女,眼圈微微发红,用手背擦了擦眼角,那是喜悦和自豪的泪水。连日来的疲惫、手上的伤口、失败的沮丧,在这一刻,都被这温暖的光芒彻底驱散。

于莉拿起其中一盏灯,仔细地端详着。光线透过灯罩,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她用手指抚过底座上那些细微的敲打痕迹,检查着电线接口的牢固程度。虽然这盏灯比不上百货大楼里那些琳琅满目、造型精美的台灯,但它结构牢固,功能完备,更重要的是,它诞生于她们这群原本被视为“无用”的家属之手,是从废料堆里“变”出来的!

她强压住内心的激动,看向陈醒,眼中闪烁着明亮而坚定的光芒,声音因为兴奋而略微提高:“陈组长,我和钱师傅,还有解成一起核算过,咱们这灯,所有材料都是厂里的废料,不算人工,成本主要就是这点电线和灯泡钱,还有胶布、焊锡什么的,满打满算,一盏灯的成本还不到一块钱!要是定价一块五毛钱,肯定好卖!”

一块五毛钱!对于普通工人家庭来说,这是一笔可以承受的开支,却能给夜晚的学习、缝补带来极大的便利。

陈醒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走上前,从工作台上拿起一盏灯。粗糙的金属底座触手微凉,但灯罩透出的光芒却带着暖意。他注意到,在底座的侧面,已经贴上了一张用红纸印刷的、火柴盒大小的简陋标签,上面是阎埠贵用毛笔工楷写的两个端庄秀气的字——“欣欣”。

“欣欣牌,”陈醒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欣欣向荣,好名字。”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周围每一张因为兴奋、自豪而容光焕发的脸庞——于莉的干练,刘光天的憨直,阎解成的嘚瑟,周桂花的腼腆,钱师傅的欣慰……这简陋的、甚至有些微弱的光芒,不仅照亮了这间临时作坊,驱散了冬日的阴冷,更照亮了合作社每一个成员充满希望与干劲的脸庞,清晰地映照出他们眼中那份通过自身劳动创造价值的喜悦与尊严。

这一刻,陈醒知道,他们点燃的不仅仅是一盏灯。他们更照亮了一条从未有人设想过的、从废料堆里挖掘黄金的道路,一条属于普通劳动者、靠双手开创未来的希望之路。这条路,注定充满挑战,但此刻,它的开端,是如此的光芒熠熠,令人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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