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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河岸的死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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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杰什河南岸,晨雾如幽灵般缠绕着阿尔杰什河两岸,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寂静中。河水缓缓流淌,挟带着初冬的碎冰,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南岸的战壕里,泥浆已经淹没了士兵们的脚踝,混合着前几日雨水和融雪的泥泞让人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罗马尼亚第5步兵师的康斯坦丁·杜米特雷斯库上校踩着这泥泞巡视战壕。他的军靴早已被泥水浸透,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咯吱”的声响。这位四十岁的老兵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战火的洗礼,双眼因连日缺乏睡眠而布满血丝,但目光依然锐利如鹰。

“上校!”一个年轻士兵匆忙敬礼,手中的曼利夏步枪沾满了泥土。

杜米特雷斯库回礼后问道:“昨夜情况如何?”

“安静得可怕,上校。德国人没有发动任何进攻,连往常的侦察巡逻都减少了。”

杜米特雷斯库眉头紧锁。这种异常的平静让他感到不安。他继续沿着战壕前行,检查防御工事和士兵们的状态。

士兵们蜷缩在战壕里,穿着浸水的军大衣,瑟瑟发抖地抱着老式曼利夏步枪。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饥饿,许多人已经连续数日没有吃到热食。战壕角落里,一个年轻的士兵正在用刺刀刮去靴子上的厚泥;另一个老兵则小心翼翼地用最后一点油布擦拭步枪,防止它因潮湿而卡壳。

“上校,我们的面包配给又减少了,”一个中士走过来低声报告,“后勤说通往布加勒斯特的道路被德军炮火封锁,补给车队无法通过。”

杜米特雷斯库沉重地点点头。他早已预料到这个情况。第5步兵师已经被孤立在阿尔杰什河南岸整整五天,与主力部队的联系时断时续。食物、弹药、药品,所有物资都在急剧减少。

他走到战壕的观察哨位,举起望远镜望向北岸。对岸的德军阵地异常安静,几乎没有人员活动的迹象。这种反常的平静让杜米特雷斯库的直觉警铃大作。

“德国人到底在等什么?”一个年轻中尉走到他身边问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

杜米特雷斯库没有立即回答。他继续观察着对岸,然后指向河面上漂浮的冰块:“他们在等这个。等河水再冻实些,等我们饿得举不起枪,等我们的士气彻底崩溃。”

中尉跟随他的目光望去,看到河面上的冰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厚。不出两日,阿尔杰什河就将完全封冻,不再是不能逾越的天堑。

“但是我们还有炮兵支援...”中尉试图保持乐观。

杜米特雷斯库苦笑一声:“我们的炮兵?每门炮只剩下不到二十发炮弹,而且多数是榴霰弹,对加固工事几乎没有效果。”

他放下望远镜,转身面对中尉:“告诉各连队,节约弹药,没有我的直接命令不得开火。让工兵加紧修复前沿的铁丝网,特别是在河滩地区。”

“是,上校!”中尉敬礼后匆忙离去。

杜米特雷斯库继续他的巡视。他走过一个个阵地,与士兵们交谈,检查武器状态,评估防御工事的完整性。尽管条件艰苦,但士兵们的士气比他预期的要好。这些大多是农民出身的罗马尼亚士兵有着顽强的忍耐力,他们深知自己守卫的是祖国的土地。

在一个机枪阵地,杜米特雷斯库停下来与机枪手交谈。

“怎么样,尼古拉?你的马克沁还能用吗?”

满脸胡茬的机枪手拍拍身旁的武器:“就像我老婆一样可靠,上校。只要还有子弹和水,她就不会让我失望。”他指了指脚边的几个弹药箱,“虽然子弹不多了。”

杜米特雷斯库蹲下身检查机枪的瞄准镜和水冷套筒:“德国人如果进攻,肯定会首先瞄准机枪阵地。准备好转移位置,不要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明白,上校。”

继续向前,杜米特雷斯库来到了医疗站。这里条件简陋,只有几个帐篷和用防水布搭建的临时庇护所。伤兵们躺在地上,医疗兵忙碌地处理着伤口。药品严重短缺,连最基本的绷带和消毒剂都在限量使用。

“上校,我们需要更多的 morphine 和消毒剂,”军医长迎上来,脸上写满疲惫,“昨天又有两个伤员因感染去世了。如果再有大规模战斗,我无法保证能有效处理伤员。”

杜米特雷斯库沉重地点点头:“我会尽力与师部联系,但现在...”他无奈地摊开手,“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

军医长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我们会尽力而为,上校。这些孩子们很坚强。”

巡视完整个防线,杜米特雷斯库回到了指挥所——一个加固过的地下掩体,顶部用粗大的原木和沙袋覆盖。里面摆着一张简陋的桌子,上面铺着军事地图,几个弹药箱充当椅子。通讯兵坐在角落的电台前,试图与师部建立联系。

“有任何消息吗?”杜米特雷斯库问道。

通讯兵摇摇头:“干扰太强了,上校。偶尔能收到一些片段,但无法建立稳定联络。”

杜米特雷斯库走到地图前,研究着敌我态势。第5步兵师的防线沿阿尔杰什河南岸展开,全长约八公里。他的部队分散在十几个支撑点上,彼此之间通过交通壕连接。右翼是第19步兵团,左翼是第21步兵团,师属炮兵营部署在后方的小高地上。

从地图上看,这是一条标准的线性防御体系,但杜米特雷斯库深知它的弱点:兵力过于分散,预备队不足,火力支援有限,而且缺乏反装甲武器。如果德军集中力量突破一点,整个防线都可能崩溃。

“上校,您应该休息一下,”副官递给他一杯热茶,“您已经连续36小时没有合眼了。”

杜米特雷斯库接过茶杯,感受着那稀有的温暖:“等天黑后再说。告诉各团团长,一小时后召开作战会议。”

“是,上校。”

一小时后,各团团长和主要参谋人员聚集在指挥所内。气氛凝重,每个人都知道形势的严峻性。

“先生们,”杜米特雷斯库开门见山,“我们面临的局势不容乐观。补给线被切断,弹药和食物短缺,与上级失去联系。根据最后收到的情报,德军正在阿尔杰什河北岸集结大量兵力,很可能在近日发动大规模进攻。”

他指向地图上的几个点:“这些地方是可能的渡河点,特别是科瓦西村和拉杜镇附近的河段,那里水流相对平缓,河面已经开始结冰。”

第19步兵团团长提出疑问:“上校,我们为什么不主动后撤到第二道防线?在那里我们可以得到更多支援。”

杜米特雷斯库摇摇头:“命令是死守阿尔杰什河防线。我们必须尽可能长时间地阻止德军前进,为布加勒斯特的防御准备争取时间。而且,”他补充道,“即使想撤退,现在也几乎不可能了。德军已经包围了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战斗到底。”

会议讨论了防御计划的细节,分配了有限的资源,确定了各部队的责任区域。当会议结束时,杜米特雷斯库将各团长单独留下来。

“先生们,”他压低声音,“实际情况比刚才说的还要糟糕。我们的炮弹只剩下平均每门炮十五发,步枪子弹每人不足四十发。食物只够维持两天,而且已经断粮了。”

团长们面面相觑,脸色凝重。

“那我们该怎么办?”第21步兵团团长问道。

杜米特雷斯库目光坚定:“我们战斗到最后一刻。告诉士兵们真相,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而战。我们守卫的是祖国的土地,每一分钟的抵抗都在为后方争取时间准备防御。”

团长们默默点头,然后各自返回部队。

夜幕降临,阿尔杰什河两岸陷入一种诡异的宁静。德军阵地偶尔有信号弹升起,照亮夜空,但没有任何进攻的迹象。杜米特雷斯库利用这段相对平静的时间重新部署部队,将有限的预备队调到最可能遭受攻击的地段。

他亲自检查了前沿的铁丝网和障碍物,命令工兵在河滩地区布置了更多的地雷和陷阱。虽然资源有限,但他们充分利用了手头的一切:削尖的木桩、隐蔽的陷坑、甚至用最后一点炸药制作了简易的爆炸装置。

午夜时分,杜米特雷斯库终于同意小睡片刻。他靠在指挥所的墙角,裹着大衣闭上眼睛。但睡眠迟迟不来,他的思绪飞回了远在布加勒斯特的家人身边。妻子和两个女儿现在怎么样了?她们安全吗?德国人会不会已经...

他摇摇头,驱散这些杂念。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必须专注于眼前的战斗。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杜米特雷斯库被炮声惊醒。他猛地站起来,冲出指挥所。北岸德军的炮兵正在猛烈轰击罗马尼亚阵地,炮弹如雨点般落下,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不断。

“全体进入战斗位置!”杜米特雷斯库大声命令,“炮兵还击,但节约弹药!”

罗马尼亚炮兵开始零星还击,但由于弹药有限,火力远远不及德军。德军的炮击持续了约半小时,然后突然停止。这种反常的节奏让杜米特雷斯库感到困惑——通常德军会在炮击后立即发动步兵进攻。

晨雾再次笼罩河面,比前几日更加浓密。能见度降至不足五十米,河对岸完全隐没在乳白色的雾气中。

突然,对岸传来一种奇怪的引擎轰鸣声,不同于往常的坦克或卡车声音。这种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来自河面本身。

“那是什么声音?”年轻中尉紧张地问道,手中的步枪微微颤抖。

杜米特雷斯库眯起眼睛,试图看透浓雾:“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兆头。”

突然,十几艘临时改装的气垫船冲出晨雾,它们的履带式推进器搅动着河水,船头的mG08机枪喷出火舌,向罗马尼亚阵地扫射。

“开火!”杜米特雷斯库怒吼道。

罗马尼亚士兵纷纷开火还击,但由于能见度太低,大多数子弹都打空了。己方炮兵因弹药短缺只能零星还击,无法形成有效的火力屏障。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气垫船直接冲上河岸,德军突击队员跳入战壕展开肉搏。这些德军士兵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使用冲锋枪和手榴弹在狭窄的战壕内清剿抵抗。

一个罗马尼亚士兵惊恐地发现,这些德国人穿着罗马尼亚军装,用流利的罗马尼亚语喊:撤退!自己人!向后撤,德军突破右翼了!

这种心理战术产生了效果。一些罗马尼亚士兵犹豫了,不知道是否应该向看似友军的单位开火。这短暂的犹豫给了德军突击队宝贵的时间,他们迅速巩固了滩头阵地,更多的气垫船正在运送后续部队过河。

“不要上当!”杜米特雷斯库大声喊道,“他们是德军!开火!全力开火!”

他亲自举起步枪,瞄准一个穿着罗马尼亚军装的德军士兵开火。那名士兵应声倒地,周围的罗马尼亚士兵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向伪装成友军的敌人开火。

但为时已晚。德军已经在多个点突破了前沿防线,激烈的肉搏战在整个战线上展开。杜米特雷斯库组织预备队进行反击,试图将德军赶回河中。

“第2连,向右翼突击!第3连,封锁突破口!机枪组,压制河面,阻止更多德军过河!”杜米特雷斯库在枪林弹雨中大声命令,他的声音几乎被爆炸声和枪声淹没。

年轻中尉跑到他身边:“上校,左翼请求支援!德军已经突破了第二道战壕!”

杜米特雷斯库看向左翼,只见那里已经陷入混战,德军和罗马尼亚士兵混杂在一起,难以区分敌我。

“把我们最后的预备队调往左翼,”他命令道,“告诉炮兵,向河面射击,阻止后续部队渡河。”

“但是上校,我们的炮弹...”

“执行命令!”杜米特雷斯库斩钉截铁地说。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德军依靠突然性和心理战术取得了初步成功,但罗马尼亚士兵在杜米特雷斯库的激励下顽强抵抗,寸土必争。战壕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双方士兵用步枪、刺刀、工兵铲甚至拳头进行着殊死搏斗。

杜米特雷斯库亲自带领指挥部人员投入战斗。他手持步枪,在战壕中穿梭,指挥防御的同时也直接参与战斗。他的冷静和勇气感染了士兵们,罗马尼亚军队逐渐稳住了阵脚。

“报告上校!”一个满身是血的传令兵跑过来,“第19团团长阵亡,参谋长重伤!”

杜米特雷斯库面色凝重:“谁现在负责第19团?”

“帕纳伊特少校,但他也负伤了。”

杜米特雷斯环顾四周,指向年轻中尉:“中尉,你现在是第19团团长。去右翼,组织防御,不能让德军扩大突破口。”

中尉愣了一下,然后坚定地点头:“是,上校!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随着时间推移,德军的气垫船不断运送新的部队过河,压力越来越大。罗马尼亚军队虽然英勇抵抗,但兵力和火力的劣势逐渐显现。多个地段的防线开始崩溃,部队被分割包围。

杜米特雷斯库意识到防线已经无法维持,他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命令各部向第二道防线撤退,交替掩护,尽可能带走在伤员和武器。”

撤退命令下达后,罗马尼亚军队开始有组织地向后撤退。杜米特雷斯库亲自带领一支小部队断后,掩护主力撤退。

在一次击退德军进攻的间隙,杜米特雷斯库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德军并没有全力追击,而是在巩固已占领的阵地。更奇怪的是,他们开始构建奇怪的设施——不是标准的防御工事,而是一些看似临时性的标记和信号装置。

“他们在干什么?”杜米特雷斯库疑惑地自语。

突然,天空传来一阵奇怪的呼啸声,不同于炮弹的声音。杜米特雷斯库抬头望去,只见几个奇怪的飞行器正从北方飞来。它们不像飞机,也没有飞艇那么大,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飞行器。

这些飞行器在德军占领的阵地上空盘旋,然后投下了一些容器。容器在空中打开,释放出奇怪的烟雾。随着烟雾弥漫,杜米特雷斯库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周围的士兵也开始咳嗽、流泪,甚至有人昏倒在地。

“毒气!戴防毒面具!”杜米特雷斯库大喊,但为时已晚。大多数士兵根本没有防毒面具,罗马尼亚军队的防护装备极为匮乏。

这种气体似乎不是致命的,但能迅速使人丧失战斗力。杜米特雷斯库强忍着不适,组织还能行动的士兵继续撤退。

当他们终于到达相对安全的第二道防线时,杜米特雷斯库清点人数,心情沉重——第5步兵师已经损失了超过三分之一的兵力,而且失去了阿尔杰什河防线。

站在第二道防线的观察点上,杜米特雷斯库用望远镜回望刚刚失守的阵地。德军正在有条不紊地巩固桥头堡,更多的部队和装备正在渡河。气垫船来回穿梭,运送着坦克和火炮。

“上校,师部来电,”通讯兵报告,“命令我们死守第二道防线,不得再后退一步。”

杜米特雷斯库点点头,目光依然盯着远处的阿尔杰什河。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德军的下一个目标将是布加勒斯特和普洛耶什蒂油田。而他和他的士兵们,将是阻挡这股钢铁洪流的第一道堤坝。

“告诉各部队,整编建制,清点弹药,加固工事,”他命令道,“德军很快就会继续进攻。我们要让他们为每一寸土地付出代价。”

夕阳西下,余晖照在杜米特雷斯库坚毅的脸上。尽管疲惫不堪,尽管损失惨重,但他的眼神中依然燃烧着不屈的火焰。阿尔杰什河防线失守了,但战斗还远未结束。在罗马尼亚的土地上,更多的血战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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