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月下,玩闹嬉戏。
都没有……
苏宁雪还以为他们两个要过一段黏糊糊的“蜜月”生涯。
可,天下大乱,兵祸四起,逐鹿天下者,哪有那么多功夫,听风观雨,看云卷云舒。
书房。
桌案上的竹简高高垒起,苏宁雪盘膝坐的地上,翻看张良看过的竹筒。
唔!似懂非懂。
记忆中的“她”学过,可现在的她看这些如雾里看花,似懂非懂。
“夫君,这里有问题。”她不雅的挪挪屁股,在地上拱了拱,将手中的竹简摊开在张良面前指尖轻点一处墨迹,这字是用秦小篆所书。
六国终究成了回不去的过去,车同轨,书同文,度同制,行同伦,地同域,无论秦在或不在,那位帝王所开创的一切,都流传下来,千秋万代,不曾改。
十年光阴,张良对“韩”是释然,国仇家恨不曾忘,却知故国回不去,时间的磨盘,无情的将过去碾碎,无法抗拒。
这天下、世人、早就忘了消失在历史中的韩国。
“什么问题?”张良一目十行,阅览一遍,并没有发现问题。
“额……”苏宁雪一愣,如同在高考的考场上做试卷,理论上,知识都学过,但下笔需要认真思考回忆。
她重复道:“不对劲。”
张良耐心的等待她的思索,指尖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我来做一遍。”她示意张良起身,将位置让给她。
让她说她也说不出来,就是一种直觉,本能……
苏宁雪学过如何当一个帝王,而张良只学过如何当好一个宰相。
两者的业务有重叠,但终究是不同。
宰相可监国,却不能长久治国。
帝王可处理相物,却不能长久处理相物。
“夫君,你看着我做,感觉有什么不对,你可以问我。”
她侧头看向张良,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星星碎碎的光,仿佛有星河流淌。
认真工作的人,最好看。
“好。”张良没有问苏宁雪为何会这些,只是听话的跟着她学习,不间断的完善自己,迈向他的帝王路。
苏宁雪算不上是什么好老师,填鸭的叙述一通,全凭张良悟,不过张良的悟性确实不错,一天的时间,充实不少。
帝王与宰相所观的角度不同,他曾经所做确实有些许问题,但现在改变也不晚。
屋外的天色已经黯淡,府内的烛火不知不觉间亮起,朦胧又璀璨,别有一番韵味。
苏宁雪如同被小妖精吸干精气神,往张良身上一倒,靠着呻吟着。
“累!好累……脑壳痛……”
“唔!为什么是干活,夫君不应该陪我我玩吗?比如勾栏听曲。”
张良修长的玉指按在她的太阳穴处,轻轻按压,他学过些许医术,看不了大病,但按摩缓解疲劳还是会。
“勾栏1?”
“就是看歌舞的地方,可以放松心情。”
张良的按摩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舒服的她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懒洋洋地给张良解释勾栏是什么场所。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她曾在网上看到过这句话,感觉很有意境,特意去查过勾栏是什么。
勾栏其实是提供戏曲、杂技、舞蹈的文化场所和那个啥青楼无关。
1勾栏瓦舍出现在宋朝。